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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禾站在原地愣了许久,直到霍景川若有所觉地转头,二人视线对上。
她才面色平静地开口:“既然你找到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话落,她正转身要走,就见林诗蓉追上来解释。
【江同志对不起,我当时被一群混混围住,霍团长也是心急救我,才忘了去找你。】
【他绝对不是故意的!】
看上去是在为霍景川辩解,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戳江晚禾的心。
原来他明知道有混混出没,却还是让她一个人在漆黑的街上四处寻找。
江晚禾唇角勾出一丝讽笑,盯着霍景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看来你的心,真是石头做的。”
话落,她不再停留,独自回了家属院。
彻夜难眠,江晚禾索性不睡了,起来收拾行李。
没多久,门前便传来军靴踩着沙地的声音。
霍景川推开家门看到卧室里一片狼藉,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。
“大半夜这是在做什么?”
江晚禾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一顿,囫囵解释:“睡不着,把这些东西规整规整收起来。”
说着,她状似不经意地笑道:“怎么回来了?没陪你的林同志?”
霍景川眉心一拧,肃声斥道:“注意你说话的方式!我和林同志清清白白!”
他顿了顿,沉默着把手里的袋子递到江晚禾面前。
她下意识接过,见到里头那匹时兴的碎花布时微微一怔:“这是给我的?”
霍景川意味不明地嗯了声:“军区发的物资,你手巧,用这布给林同志做件上衣。”
他的话仿佛一盆冰水,朝江晚禾兜头浇下,冻得她浑身发寒。
她指着自己身上的旧衣服,不可置信道:“我衣服上的补丁,你是看不到吗?”
霍景川却一脸理所当然:“你每天在家,无非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,没有那么多讲究。”
“林同志在食堂工作,衣服太破了人家看不起她。”
江晚禾简直气得发笑:“她衣服破,和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是她妈!”
闻言,霍景川脸色更沉:“你怎么这么小气?以后机会多的是,下次发了物资再给你做衣服就是。”
这话让江晚禾忽然冷静了下来。
反正他们之间,再也没有以后了,又何必再吵下去……
她敛眸,在缝纫机前坐下,用沉默结束了这场争吵。
霍景川将她的默不作声当成了同意,满意地离开了。
江晚禾自然不会忍气吞声给林诗蓉做衣服。
霍景川两天没回家,她也正好清净,用这些布做了一整套婴儿的小衣服和小襁褓。
期间,村里的婶子来过,一是来代表村民谢谢她教了他们先进的种植技术。
二是给她送来了掉在地里的安胎药,还嘱咐道:“妹子,女人生孩子就是踏鬼门关,你可千万别累着。”
久违的关怀,一下子就让江晚禾红了眼眶。
再见到霍景川是在两天后,他带着一位断臂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家属院。
他脸上是令江晚禾陌生的热情:“我给您申请了家属院,您就安心的住下吧。”
妇女满眼感激:“要是我们家诗蓉能嫁给你这样的好人,我这老婆子死也能瞑目了。”
原来是林诗蓉的母亲!
江晚禾只觉如鲠在喉。
上一世,她和霍景川提议想把父母接过来,也好帮着两人带带孩子。
可他却严厉地拒绝了她:“你能不能别总想着走后门?”
可如今,霍景川不仅主动将林诗蓉的母亲接了过来,还为她申请了一间房。
说着,他终于看了江晚禾第一眼,开口就是命令:“我基地还有事要忙,你把这间空房收拾出来,照顾好林同志的母亲。”
江晚禾心一沉,她跟着霍景川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,没有一天能给父母尽孝。
而现在,霍景川却让她照顾别人的母亲。
她正想拒绝,就听林母问道:“小同志,我肚子痛,茅房在哪里啊?”
江晚禾指了方向后,对方却抬起自己的两条断臂面露难色。
“小同志,你看我这……”
她这才反应过来林母的不便,愣在原地,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霍景川直接将手纸强硬地塞进江晚禾手里,替她做了决定。
“你跟着去。”